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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毅:我眼中的饶毅是怎样的?

我经常主动在别人面前提起饶毅,评论他和他所做的事情,因为我总觉得他给大家留下的印象太片面或者太偏激了。 他的另一面鲜为人知,所以我一直想写一篇文章。 关于饶毅的文章。 但当我真正开始写的时候,我才发现,要把饶毅丰富多彩的性格、做事的方式、做过的事写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篇博客从开始到完成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仅选一二来谈谈我眼中的饶毅。

“闲人”饶毅:1998-2001

说实话,1998年,当我第一次听说、认识饶毅时,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好。 那时,我刚刚开始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助理教授。 我每天在实验室里都很忙碌。 除了自己花一半时间做实验外,我还忙着监督学生的研究项目、讲课、参加学术会议、撰写论文和资助基金。 申请的时候,感觉每天时间都不够用。

比我早三年担任 PI 的饶毅非常特别。 他经常写一些与实验室研究课题无关的文章,评论科学史上的人物和事件。 这些文章引用经典,有时很长,显然要花很多时间; 他将这些文章通过电子邮件发送给在美国的中国学者和教授阅读。 由于我对饶毅的偏见,他发来的文章我一般都不花时间看就删掉了。

所以,我对饶毅的第一印象就是有点不敬业,喜欢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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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对饶毅的第一印象不好,所以对他要做什么不感兴趣。 最具代表性的事情之一发生在2001年。

有一天,饶毅发来一封电子邮件,希望我签名支持中国的一项科研计划。 其核心是引进海外人才,创建十个专注于生命科学不同领域的国家级研究院。 同时,政府将通过高强度的财政投入来建立它。 充足的资金将利用其利息为这些生命科学研究所的运营和科研提供稳定的支持。 尽管出发点很好,但这一提议的成本在当时却是惊人的:仅仅维持这些机构的运转就需要130亿元人民币(16亿美元)的平准基金的支持。

看到这封建议信后,我有一些反对意见。 在科研经费还相当紧张的情况下,提出数百亿元支持似乎异想天开,也不负责任:为什么不先建立一个研究院作为试点呢? 谁来负责投入巨资建立这么多研究所? 如果达不到预期效果怎么办? 在当时的情况下,有多少海外科学家愿意回国全职工作? 当时我就觉得饶毅的建议会带来不负责任的奢侈和浪费,甚至会给国内科研的发展带来负面影响。

第二天,饶毅打电话解释,我情绪激动地倾吐了所有的不满。 事后,我觉得还不足以泄愤,就打电话给包括王晓东在内的其他几位朋友抵制这个计划。 当然,这个计划最终并没有完全实施。 其中一个试点项目于2004年启动:北京生命科学研究所(NIBS),王晓东和邓兴旺担任联合主任,饶毅担任副主任。

很有趣的是,虽然当时我在电话里讽刺,但饶毅却颇有绅士风度,一点也不生气。 相反,他一直耐心地向我解释他的理由:中国的国力已经非常强大,经济发展迅速,但技术还远远落后,应该用生命科学的试点来带动国家科技进步。 。 当时我根本听不进去,感觉这家伙在狡辩。

智者饶毅:2002-2005

事实上,早在1995年,饶毅刚刚获得华盛顿大学医学院正轨助理教授职位时,就开始积极参与中国科学建设,并在上海建立了一个小型实验室。 后来,他与陆白、梅琳一起,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协助蒲慕明,并直接参与了中国科学院上海神经病学研究所的成立,并为此承担了很大的压力。 这些事我都听说过,感觉饶毅是个相当爱国热心的人,对他有几分好感。

有两件事真正改变了我对饶毅的印象。 首先,在2002年的一次朋友聚会上,我无意中听到了饶毅举办的课程的详细内容。 原来,早在2000年,为了改变我国生命科学专业研究生教学落后的局面,上海生命科学院饶毅与吴家瑞共同提出、推广并创办了该领域的综合性研究生课程。生命科学,命名; 该课程由饶毅邀请的20多位海外杰出华人生物学家授课。 每位老师专程回国,在北京和上海各授课6个班,分别针对上海生命科学院、清华大学和北大的博士一年级学生。 这门课程的设立在当时非常及时,很受学生欢迎。 在过去的十年里,它可能已经成为中国生命科学领域最知名、最受欢迎的研究生专业课程。 为了组织这门课程,饶毅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很不容易! 我很佩服他的心比心!

第二次事件发生在2002-2005年。 众所周知,一个中国人在美国职场奋斗并不容易; 中国人要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比美国人要困难得多,每一步晋升都需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和取得更大的成就。 ; 即便如此,他们最终也常常面临玻璃天花板(glass):亚洲人很难在学术界获得领导职位,也很难在学术界获得更高级别的荣誉()。 和千千万万在美国留学的中国学者一样,饶毅十多年前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不幸的是,尽管大多数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很少有中国人尽力去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 原因可能有四个:第一,我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很丰富、很满足了,不需要再去追求别的了; 第二,我刚刚开始,还没有面临玻璃天花板的问题; 第三,我不愿意花时间做这样的事情,虽然这对大家都有好处。 是个好东西,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效; 第四,我觉得呼吁美国主流社会关注这个问题可能对我不利(留下负面印象)。 饶毅是我认识的为数不多的认真花时间和精力,以实际行动维护中国乃至亚洲科学家权利的中国科学家之一。

2003年,饶毅给美国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会(ASBMB)写了一封长信,善意地提醒他们,在ASBMB一百多年的历史中,亚洲领导人很少。 其主办的学术期刊也缺乏亚裔编辑和副主编。 随后,杜克大学王小凡教授作为华人教授的杰出代表被任命为JBC(of)副主编,成为JBC历史上第一位华人副主编。

王小凡的上任或许与饶毅的诉求有关。 有趣的是:小凡恰好是另一位充满激情的科学家,为中国和亚洲人民的利益而孜孜不倦地工作! 小凡上任后,尽全力为中国学者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包括推荐一批高水平的中国科学家担任JBC编委,用实际行动提高亚洲科学家在世界上的学术地位。

同样,饶毅也写信给拥有3万多名会员的美国神经科学学会(SfN),指出该学会数百个各类领导职务中,没有一个来自中国大陆的学者。 于是,协会紧急增补NIH的陆白加入干部选拔委员会(负责各级委员会的提名)、斯坦福大学的罗立群加入年会程序委员会(负责遴选年会发言人)。明年的年会)当年的董事会。 工作)。

饶毅还用同样的方式给CELL首席执行官写了一封信,建议她增加CELL中亚裔科学家的比例,特别鼓励她邀请中国大陆的学者加入董事会。 果然,这个建议也被CELL采纳,耶鲁大学徐田教授成为改革开放后第一位中国大陆赴美留学的学生。

类似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应该说,饶毅客观上帮助了一大批在美国的亚裔生物学家。 我相信在美国,从饶毅所做的事情中受益的亚洲科学家不在少数。 或许绝大多数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有的甚至可能对饶毅抱有不好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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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毅:2005 年及以后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饶毅的接触也逐渐增多; 随着认识的加深,我在2005年左右意识到,我和饶毅在很多原则性问题上,包括亚裔在美国的发展,都有非常相似的看法。 天花板问题,对中国国内科技和教育发展的看法,对中国科研文化和学术界的看法,甚至还有一些政治观点。

在我们不知不觉中,甚至在全职回到中国之前,我们就开始一起做事情了。 一个例子是2005年底在科罗拉多州举行的中国生物学家协会年会。关于亚洲人是否存在玻璃天花板以及如何应对的争论,饶毅和我站在同一边。以及其他问题。 一方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们共同的观点是,这种现象普遍存在,我们必须向美国学术界和整个社会大声疾呼,让大家关注并解决这个问题,我们必须利用一切机会影响科学家我们周围的人帮助我们改善亚洲人。 情况。

当时,中国生物学家协会相当一部分会员并不承认这一现象的存在,或者不愿意采取任何行动。

从2005年开始,我也加入了以饶毅为代表的一批同事的努力。 每次我出去讲学或参加会议时,我都会向我的美国同事和朋友讲述亚洲人受到的不公平待遇。 每次我在普林斯顿大学接待有影响力的科学家时,我都会抓住机会陈述我的情况。

印象最深刻的是2006年我负责接待哈佛医学院客座教授、当代著名分子生物学家汤姆时,我决定争取他的支持。 在我的办公室里,我打算和他讨论这个问题30分钟; 仅仅跟他说了 5 分钟后,他就打断了我的发言并表示同意:

“一公,你不用说服我,亚洲人的玻璃天花板太明显了!在20世纪70年代后期,哈佛大学有很多很多亚洲学生,也许20%或30%,但三十年后的今天,每当我去的时候“去参加系主任会议或者高级领导会议,我几乎找不到亚洲人!他们(指哈佛以前的亚洲学生)去哪儿了?!”

后来,Tom给了我一些关于如何应对亚洲玻璃天花板的想法; 同时他也非常赞同我们让美国同事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的做法,并认为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路。

在以饶毅为代表的一些同仁的努力下,美国的一些学术团体和一大批教授专家开始认识到亚裔面临的尴尬处境:一方面,他们有着优秀的学术成绩和良好的经济实力。但另一方面,他们也面临着职场上的困境。 推广困难。 对这个问题的普遍认识让很多在美国工作的中国学者受益匪浅。

2011年6月,在谢晓亮主持的北京大学生物动力光学成像中心学术委员会会议上,我再次见到了Tom教授。 他告诉我,美国科学院已经意识到亚裔没有得到适当的代表性,并且已经成立了一个由一些资深科学家组成的特别提名委员会(),以推动在美国的杰出亚裔学者入选美国国家科学院。科学。 2012年,一批亚洲学者通过该委员会成功当选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其中包括几位杰出的华人科学家。

2007年9月,饶毅正式辞去西北大学终身教授职务,出任北京大学生命科学学院院长。 我在清华的实验室于2007年4月正式运行。次年,我辞去普林斯顿终身教职,负责清华大学生命科学的规划和人才招聘。

从2007年到2010年的三年里,我们联系密切,每周沟通不止一次,甚至一天几次。 我们在原则问题和观点上几乎没有分歧。 我们在业务层面紧密合作,全力加强清华北大的合作与发展,成为思想上、事业上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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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毅弟兄

2007年到2010年,这段时间也是我们俩回国后最困难的三年。 工作和生活中经常发生不如意的事情。 我们也会互相鼓励、安慰,有时还能找到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 坐在一起,乐观地展望未来。

饶毅与妻子吴英育有一女一子。 2007年他们第一次回国时,大儿子已经上高中,和吴鹰住在芝加哥。 二儿子大卫九岁半,读四年级,跟随饶毅回到北京,在北大附小读书。 读。 但对于九岁以上的孩子来说,适应北京的环境已经不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尽管饶毅在2007年夏天请了一位家教给大卫辅导了三个月,但开学后他仍然面临着很多问题和压力。 饶毅对此也很担心。 大约那年感恩节前,饶毅给我发了一条宽慰的短信,

“语文成绩64分,通过!”

学习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适应环境对于孩子来说却是更困难的事情。 大卫回国两年多后,毫不犹豫地写下了校作文《如果我有一双隐形的翅膀》,“那我会立即飞回芝加哥……”这种情况对于爱儿子来说非常重要并希望他的儿子有一个中国的未来。 有归属感的饶毅应该很心疼吧。 听到这些令人心痛的事情,我只能稍微安慰一下饶毅。 幸运的是,回国三年半后,大卫真正开始喜欢上了北京,觉得中国就是家。

我经常向饶毅讲述我的抑郁症。 刚回国,我就面临很多质疑和困惑,大众媒体也一再将我推到风口浪尖,这对我的工作产生了一些负面影响。 在此期间,饶毅总是像哥哥一样一次又一次地解释和回应恶意攻击,这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媒体的主流态度。 这期间,也有一些同事头脑里有强烈的“阶级斗争”观念。 我劝饶毅不要帮我,不要“女人味”,免得施一公日后翻身成为对手。

记得还有一次,我通过短信向饶毅讲述了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挫折和自己的烦恼。 几分钟后,饶毅回复了第一条短信:“不要轻易退出,一定有很多困难,你必须克服。” 不等我回复,饶毅又发了一条短信,“如果你想退出,提前告诉我们,也许一起; 当然最好不要,一个人做起来太难了。”

看完第二条短信,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不愧是好朋友,同进退! 后来饶毅告诉我:他这样写是因为怕我冲动,反应过度,所以要先稳住我,然后再一起商量对策。 其实我从来没有想过退缩。 我只是表达了我的沮丧,当时我感觉好多了。

我从小就有些孤傲,很少长久地仰慕一个人。

但经过十几年的接触和了解,我从心底里佩服饶毅。 首先是他的知识。 尽管饶毅花了很多时间担心那些与他“似乎无关”的事情,但他是我所认识的科学研究中最具创新精神的科学家之一。 他总是比普通科学家多思考。 跨越并关注一些重大的未解决的科学问题。 他阅读了大量的原始文献,即使在旅行时,他也总是带一本《自然》、《科学》或《自然-神经科学》来阅读。 其次,饶毅是一个人。 我不敢说我​​完全理解饶毅,但十几年来,我看到的是一个正直、聪明、直言不讳、有思想、有远见、始终如一、忠于中国科教事业的人。 职业科学家。

饶毅从来不会故意说话或做任何事情来取悦别人,但他有自己所信奉的原则,并严格遵循这些原则,即使这意味着他所做的事情会引起别人的误解。 回国六年来,我不再对取笑别人、对别人说废话的人有多少感到惊讶。 我也渐渐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在不同的场合适当改变说话的角度。 “曲线救国”也是一种策略。 。

但饶毅似乎并没有改变他的语气和说话方式,对所有人的态度始终不卑不亢。 我相信,饶毅对博士生讲的观点,会完整地讲给同事、媒体、领导。 多年来,我从未见过饶毅在领导面前阿谀奉承、阿谀奉承,也从未见过他对学生严厉。 饶毅总是以比较平静的语气表达自己的观点,并不听从别人的说法。

饶毅老顽童

饶毅比我大5岁,但他生性调皮、天真,喜欢搞善意的恶作剧。 他给人的感觉有点像一个老顽童。 我知道很多搞笑的故事,但未经我的同意最好不要说出来。 这里仅举几个例子。

2009年深秋左右,我和饶毅受邀参加在京郊凤山举行的生物膜与膜生物工程国家重点实验室学术年会。 下午休息后,我们一起登上了凤山山顶。 山顶平台上,一名年轻女子和一名教练,背着滑翔伞,准备乘风跳下悬崖,享受滑翔的刺激和乐趣。 可惜风向突然变成了顺风,他们只好等待。 饶毅上前聊天,得知这是女人第一次滑翔。 他开玩笑说:“你不害怕吗?如果你逆风跳下悬崖,风向突然变成顺风怎么办?那你就会掉下来。你掉下去了吗?不会断吗? ” 他越说越热情,女人越听越害怕。 旁边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显然是受不了了,喝道:“你能说话吗?!你别动!”

饶毅一点也不着急,笑道:“我先给她想最坏的情况,她知道了就不会害怕了。” 那人越来越生气了……我赶紧走过去,拍拍饶毅的肩膀,让他住手。 说几句话吧。 当然,女士和教练成功完成了一次精彩的滑翔伞飞行!

两年前的一个假期,饶毅、大卫和我们一家人去北京郊区的一个度假村休息。 周六早上,度假村里举行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场面非常热闹。 我和饶毅没聊上几句话,但我一转身,他就消失了,到婚礼嘉宾中说话了。 我想知道:你认识那些人吗? 这么巧合? ! 十分钟后,饶毅匆匆回来,脸上挂着坏笑。 我很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饶毅坦言:“我自称是新娘的叔叔,一开始还好,后来被新娘家人知道了!”

唉,童心还在!

由于他是个老顽童,时不时会因为出言不逊而在外面惹事生非。 饶毅有时会公然取笑别人,有时也会用严厉的语言来嘲笑别人。 别人不满的时候,只能私下发泄不满,但饶毅却经常通过博客公开骂人,仿佛生怕当事人和广大民众听不到。 偶尔他也会犯错误,发表不准确的言论,但他愿意为自己所说的话承担责任。 这里就不一一举例了,大家可以去他的博客欣赏。 老实说,我并不同意他所有的博客文章。 每当我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时候,我都会心疼他,忍不住提醒他!

但这就是天真、正直、自以为是的饶毅。 他绝不会在背后闹事,而是会把一切都摆在桌面上。

结论

王晓东对饶毅有一个我认为非常准确的评价:! (可以预见!) 确实,饶毅一贯的性格、观念、待人处事方式,让熟悉他的人很容易预测和理解他所做的一切。 说实话,这三四年来,饶毅所做的一切,我几乎没有感到惊讶。

回国六年来,我和饶毅在原则问题上从未发生过分歧,包括2010年9月在《科学》杂志上共同撰写批评中国科研文化的评论文章(),但我们经常在如何处理问题上产生分歧。我们处理具体问题。 有差异,这也体现了我们性格的差异。

因此,我们决定用自己擅长的、可以接受的优势和方法,在中国发挥作用,促进科教事业的发展。 每当遇到共同关心的具体问题或实际操作时,我们总是关心彼此的意见,共同讨论,达成共识,一致行动,比如共同倡议建立清华-北大生命科学联合中心,内部中心的运作。 。

我相信我完全理解饶毅回国的纯真心情,也理解饶毅的行为风格。 我时常庆幸自己在街对面的北大有饶毅这样的好朋友。 今年上半年,一位中学同学将我高中毕业时写给他的临别赠言重新转给我,引用巴金的话:“友谊就像我前世的一盏明灯,照亮了我的灵魂。”也让我的生存获得了一点光彩。

我想我当时对友谊的理解可能仅限于中学轶事和同学士气。 现在,是价值观和使命的认同。

在中国,有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为了共同的理想而努力; 这种感觉太棒了!

饶毅是一位忧国忧民的科学大师,一位堂堂正正的君子,一位尖锐正直的现代鲁迅,一位我行我素的老顽童。 不管你喜欢与否,饶毅正在以自己的方式启蒙中国社会,注定会留下重要的影响。

2013年12月9日 清华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