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他笑着问我:“你能区分我和他吗?”
当时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后来他们把我的眼睛蒙住,让我猜我是哥哥还是弟弟。
如果你猜错了...
在我和严深交往的第四个月,他突然提出要带我回家。
我有些愕然:“现在见父母是不是太早了?”
“放心吧,我父母都在国外做科研,家里就我和弟弟,我们都是同龄的,你就当朋友吧。”
他搂着我的肩膀,唇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天真灿烂,甚至带着一丝期待。
它不知何故让我想起一只摇尾巴的大狗。
所以我同意了。
出发前一天晚上,我特意问他:“你哥哥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
严深笑着走过来,吻了我一下,嘴唇向下动,声音渐渐沙哑:“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们都有相同的爱好,我喜欢的,他也喜欢。”
因为这句话,第二天临走前,我去商场买了一套限量版乐高。
然而,当严深开着自己价值数万元的二手车驶入房价高得离谱的城市富人区时。
我恍然大悟。
似乎有些不对劲。
“……这是你家吗?”
自动铁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美丽的花园,前面有喷泉。
我亲爱的男朋友,转头看着我,露出了天真的笑容:
“是啊,我一直不敢说,怕青青有压力。你不会怪我吧?”
“……”
他太会利用那张漂亮的脸了,最后我只能摇着头,和他一起搬着巨大的乐高盒子进了屋。
刺眼的阳光突然柔和下来,我下意识地眯起眼睛看向前方。
沙发上的男人穿着一件白衬衫,即使在家里也扣得一丝不苟,袖口上装饰着闪闪发光的钻石袖扣。
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目光透过镜片落在我身上。
他唇角微微扬起:“你好。”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颜深的双胞胎弟弟颜柯。
“哥,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严深搂着我的肩膀,笑着把我介绍给他哥哥,“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女朋友夏晴。”
“青青,这是我哥哥颜柯,现在是我们公司的负责人。”
颜柯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走到我身边。
一张和严深一模一样的脸,气质却截然不同。
与颜深的热情单纯相比,颜柯温柔却又疏远的气质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
我手里的乐高礼盒突然变得非常烫手。
我正想悄悄藏在背后,颜柯看了过来:“是给我的见面礼物吗?”
“谢谢你,我非常喜欢。”
当他说出最后四个字时,也许是出于礼貌,他凝视着我的眼睛。
镜片反射出的锐利目光让我莫名的不安,仿佛置身于丛林之中,身边随时都有猛兽扑来。
更糟糕的是,保姆突然打电话给严深,说她在楼上发现了他的一些旧东西。
很快,客厅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
“夏小姐看起来很紧张。”
颜柯突然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难相处了?”
我如坐针毡,努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有,我只是有点意外,你和颜深长得很像。”
他笑道:“我们是双胞胎,他只比我晚出生五分钟。”
说完,他突然抓住了沙发靠背,一寸一寸地向我靠近。
“那么,你能区分我和他吗?”
刻意压低的声音就像一条蛇钻进了耳朵里。
我躲了回去,说道:“是的,虽然你和他长得一样,但是你的衣着和气质却完全不一样。”
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 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但仍然微笑着问道:
“那如果我穿上同样的衣服,摘下眼镜——”
“兄弟。” 颜深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颜柯的问题。
也让我逃离了这种莫名的、陌生的、暧昧的气氛。
严深走下楼梯,走到我面前:“吃饭吧。”
他的房子大得离谱,从客厅到餐厅有一条长长的走廊。
我拉着颜深的手往后面走,目光却忍不住落在了面前的颜柯身上。
如果你穿上同样的衬衫,摘下金丝眼镜,稍微设计一下你的头发。
看来……我实在是分不清他和严深的区别了。
吃完饭,颜柯说要回书房处理一些事情。
严深带我去他家参观。
从一楼偌大的录像室出来,突然发现走廊尽头有一扇关着的门。
奇怪的是,门上挂着一把与整个别墅风格格格不入的大铁锁。
“这是什么地方?”
严深眼神微变:
“原来装修时留下了一些杂物,里面太乱了,就一直锁着,没什么可看的,我们上楼休息吧。”
他的房间在二楼。
圆床的右侧,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子。
严深凑到我耳边说了几句话,一挥手,我的耳朵就红了。
他伸手要打他,却被抓住了,按在了床头上。
“这面镜子……是专门为我和青青准备的。”
我盯着他,正要说什么,心里突然闪过一丝不安。
一种强烈的被窥探的感觉,让我的背脊顿时冒出了冷汗。
我推开颜深,猛地坐了起来,警惕地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那面巨大的镜子上。
“怎么了?”
我不由得声音变得紧绷:“镜子后面是什么?”
严深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几乎要端详起来,那股莫名的深邃,在某一刻,竟然与他原本截然不同的哥哥惊人的一致。
“好像是一个空房间……我忘了。”
他又抱住了我,把脸埋在我的肩上,“卿卿,别这么敏感,这是我的家,很安全,不是上次的酒店。”
“……”
他说的是我们上个月去郊区泡温泉时住的一家温泉酒店。
采用网上学到的方法,我在房间天花板上发现了一个红外摄像头,当场报了警。
那次我回家后连续几天都做噩梦。
每当我满头大汗地醒来时,严深都会拥抱我,轻声安慰我。
想到这里,我那颗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下来。
严深慢慢走过来,抱住了我:“清清,你睡吧,可能是你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你需要休息一下。”
温暖的气息萦绕在耳边,带着淡淡的橙子和柚子的香味,很快就让我有了睡意。
也许严深是对的,我压力太大了。
我和他是同一个部门的同事,他看到了我工作上的努力。
刚谈恋爱的时候,严深多次劝过我,让我不要那么辛苦,他会支持我的。
当时我只是笑笑,扑进他的怀里:“我觉得这样很好,我不需要你来支持我。”
是的。
在今天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和我一样出身平庸家庭的普通人。
入睡前,我轻声呢喃: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你有一个双胞胎兄弟之类的……”
话还没说完,我就睡着了。
后来听到严深的声音,大概是从梦中传来的。
他搂着我的腰,一寸一寸地吻着我的耳朵:“因为……我想把只属于我的爱藏得再久一点。”
……
午休起床后,乌云密布,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严深饶有兴趣地带我去了花园,说那里长着一种罕见的玫瑰花。
我走了几步,皱起了眉头。
那种强烈的被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一次,我环顾四周,终于在转身抬头的时候,看到颜柯站在二楼书房的落地窗后面。
他摘下眼镜,解开两颗衬衫纽扣,卷起袖子,露出光滑有力的小臂。
当他与我目光相遇的那一刻,他并没有躲闪,甚至还向我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算是微微的打招呼。
我的眼睛慢慢地向左边移动。
书房左边是严深的卧室。
本来我和严深吃完晚饭就该走了。
结果,外面下起了大雨。
颜柯看着我们:“今晚我们就呆在家里吧。”
我想拒绝:“我没带换洗的衣服,也没带卸妆水……”
“妈妈出国之前,应该把护肤品和睡衣都留下了,颜深,你上楼去找找。”
颜柯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完,颜深上楼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夏小姐是不是很讨厌我,不愿意和我共处一室了?”
我抿了抿唇,说道:“你多虑了。”
他慢慢地坐在我旁边。
“夏小姐,严深应该告诉你了吧?”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眼中的压迫感几乎要将我活活吞没。
“从小到大,我和他的喜好都是一样的,包括——”
突然,外面响起了雷鸣般的爆炸声,伴随着噼里啪啦的雨声落下。
以至于我听不清最后一个字。
我猛地站起来:“我去楼上找严深,你早点睡吧。”
但是,即使我没有回头。
我也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始终如影随形地跟在我身后。
睡觉前,我想起白天颜柯看我的眼神,我就心烦意乱。
他干脆推开严深:“我很累,想直接睡觉。”
一向听话听话的严深突然黑了脸,反手扣住我的肩膀:
“青青自从遇见了哥哥之后,就不喜欢我了是吗?”
“别废话了!”
我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怒火。
“跟你哥有什么关系?严深,我们只是相爱,我连拒绝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只是恋爱了吗……?”
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他眼中的情绪如深深的漩涡般翻滚。
最终,他们都沉没了。
严深扬起唇角,露出一抹天真又抱歉的笑容:“对不起,青青,是我的错,你去睡吧。”
但这一夜,我却没有睡好。
不知道是因为环境的陌生,还是白天莫名的暗流。
我有一个梦想。
梦里,我躺在这张圆床上,镜子后面却游出了两条冰冷的巨蛇。
他们站起来,用冰冷漆黑的蛇眼盯着我,然后慢慢地把我围住。
“打开 - !”
我猛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
窗外闪电划过,半秒间房间里明亮如白昼。
但我周围没有人。
“……颜沉?”
我只是犹豫地叫了一声,房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你去哪儿了?”
“给我倒杯水。”
严深走进来,坐在我旁边,抱住了我,“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淡淡的红酒香气也萦绕在他的周围。
“青青,别怕,我回来了。”
“你喝酒了?”
“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里暗涌着沙哑,指尖浸入湖水里,让我颤抖起来。
“青青,乖一点。”
他低声说道:“交给我吧……一切都交给我吧。”
海中的一艘小船,虽然被狂风大雨摇摇欲坠,但始终没有倾覆。
酒气弥漫,我感觉自己无缘无故地醉了,很快就昏昏欲睡。
事实上,我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是特别好。
和严深在一起之后,他想了很多办法。
用于定期治疗的镇静蜡烛。
但都收效甚微。
这时,他在夜色的侵袭中抱住了我,用手指拿起我的一缕头发,放到我的耳边,轻轻地吹了吹。
“去睡觉...”
后半夜的梦中,我掉进了深海,被一只巨大章鱼的触手包裹着。 海浪之中隐藏着无数双眼睛,静静地窥视着这深海春景。
一觉醒来,大雨停了,天也亮了。
严深已经消失了。
我满身是汗,从床上滚下来,去浴室洗澡。
当他头发湿漉漉的出来时,迎面撞上了严深。
他看着我,目光沉沉了片刻,很快就笑了:“卿,醒了吗?下楼吃早饭吧。”
他走过来,拿起我湿漉漉的头发,用热风吹干。
动作中,指尖时不时地拂过我敏感的颈背和耳垂,渐渐变得更加迷人。
我突然说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吹我的头发吗?”
严深动作了,关掉了吹风机,低着眼看着我。
“我没说过青青睡着了吧?”
他把我抱起来,放在冰冷的水槽上,双臂环住我,眼里闪过一丝危险。
“或者……还记得我是你讨厌的初恋情人吗?”
……在和严深在一起之前,我确实有一个交往了三年的初恋男友。
但他一生中第一次爱上的是我。
严深一直很担心,我也哄过他好几次。
我压下心中涌动的疑惑,摇摇头,试图推开他:
“我在梦里误会了……我不是说要下楼吃早餐吗?走吧。”
他恶狠狠地撇了撇嘴,但还是靠得更近了。
“突然觉得哪里更饿了,需要晴晴帮忙才能吃饱。”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进来,被巨大的镜子折射到每个角落。
我和严深收拾完行李下楼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颜柯坐在餐桌前,翻着一份文件,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严先生,昨晚闹事多,我和严深就先回去了。”
他放下文件,用一种十分压抑的目光看着我。
我这才发现他今天没戴眼镜。
更像是我身边的严神……
“夏小姐,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能时常来和颜深一起玩。”
我礼貌地点点头。
但我心里想,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了。
“我带你出去。”
他笑了笑,站了起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带着我和严深去了车库。
因为我对路不熟悉,所以回去的时候会小心驾驶。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正要摇上车窗,颜柯突然靠在了窗框上。
肩膀和后背挡住了阳光,那张英俊的脸庞被阴影笼罩了大半,情绪也变得模糊。
他唇角微扬,看向我的目光缠绵而悲伤:“夏小姐,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
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保持平静,但背部的肌肉却几乎极度紧张。
直到严深的声音响起:
“好吧,兄弟,我们先回去吧。”
车窗关着,挡住了颜柯温柔无害的笑容。
那时我的想法真是太天真了。
只要我不想来这里,我就永远不会再回到这里。
回来后,我的睡眠质量变差了。
每当我睡着的时候,总会做一些奇怪的梦,最后醒来时满头大汗。
或许……是因为工作压力太大了。
这几天公司里传言说我们被大集团收购了,新的大股东很快就会来考察。
但万万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颜柯。
看到他西装革履走进来,原本高冷的老板也跟了上去,点头鞠躬介绍员工。
我的大脑有一瞬间几乎空白。
直到旁边的女同事拉了拉我的袖子:“夏晴,我是眼瞎了吗?为什么大股东和严深长得这么像?”
我张开嘴,但还没能发出声音。
颜柯已经走到了我的面前。
“严总,这位是夏青,我们项目A组的组长,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工作能力却很好,成绩常年排名第一。”
“夏小姐好像瘦了一些,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
颜柯看着我,温柔地笑了笑,“我说过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我再次感觉自己身处丛林中,被野兽般咄咄逼人的目光盯着。
我走到严深面前问:“你哥哥为什么突然收购我们公司?”
“我不太清楚他的决策,他可能做了价值评估。”
说到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着我。
“庆庆。”
我正用一种莫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突然心一痛:“怎么了?”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止爱我,好吗?”
他说着,握住我的手,轻轻放在他的脸颊上,“如果你不喜欢我,我就去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但他还是感到安慰。
那天晚上,严深的身上有些奇怪。
他睡觉的时候一定要抱着我,即使双臂压得发麻他也不放手。
当我醒来时,天色明亮,他深深地看着我。
“天一亮我就回去了,上次我把东西落在老屋了。”
严深不在家,我索性就回公司打听一下情况。
却不料在公园里碰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陈凡.
“庆庆!”
他一脸惊讶地冲到我身边,看着我身后的大楼,“原来你现在在这里工作。”
我迈了一步,停在原地,最后向他打了个招呼:“……是的。”
陈凡是我的前男友,也是我的初恋情人。
我们在大学里在一起三年,但毕业后却因为各自的未来而分道扬镳,这是一个常见的故事。
“毕业这么久了,我却一直没有忘记你……”
他语无伦次地说道:“可是现在我们又见面了,这难道是上天注定的缘分吗?”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愣在了原地,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天空又开始打雷了,显然是一场大雨要来了。
我的车送去维修,我就答应了他带我回家的要求。
然而,他一进屋,就看到玄关处站着一道黑影。
“颜深?你回来这么早……”
话还没说完,还没来得及开灯,我的手腕就被抓住,用力按在了墙上。
手中的钥匙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谁送你回家的?”
熟悉的、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都看到了……青青,你对他笑了笑,还让他把手搭在你的肩膀上——”
潮湿的酒气从耳边传出来,很快就笼罩了我的全身。
一股麻木感顺着我的脊椎爬上来。 我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反手按下了头顶的灯开关。
“你为什么这么疯狂?”
我皱眉看着他:“外面下雨了,我搭便车回来,有什么事吗?”
苍白的灯光下,严深退了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道:
“我是不是假装听话太久了,你都忘了我不听话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
这句话把我拉进了很多混乱的回忆。
我茫然地看着严深。
突然,我注意到他的双手插在运动衫的口袋里,布料略显轮廓的形状……
察觉到我在看他,严深缓缓笑了一声,把手从口袋里掏了出来。
“啧,被发现了。”
他眉毛一挑,向前迈了一步,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靠近了,把我推到了沙发上。
我试图挣脱,但他的手太用力了。
“看来我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光明正大的来这里了。”
那天晚上,他那冰冷的木香总是笼罩着我,如影随形。
让我想起雪花飘落时山间静谧的松树。
但和之前充满活力的橙子和柚子香完全不同。
不知道是味道还是别的什么。
我被推倒在沙发上,渐渐感觉浑身无力。
模糊的视野中,只有那张绝美的脸庞和那双淫荡的眼睛格外清晰。
和严深在一起之前,他其实对我一点也不友好。
当他刚被分配到这个部门时,他总是和我意见不合。
在小组会议上,他多次指出我计划中的一个小缺陷并对我提出质疑,最终演变成对我工作能力的质疑。
当时我想了半天,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过他,就单独问他。
我还记得那天的日落。
听了我认真诚恳的询问后,他眯起眼睛,夸张地笑了起来。
“夏小姐,你是不是太自恋了?”
严深扬起眉毛,用一种近乎轻蔑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是履行作为检查组成员的职责,对你的工作能力提出合理怀疑,你觉得我为什么故意针对你?”
“哦,那是我的误会,抱歉。”
我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
但从那以后,他针对我的行为就越来越明显了。
结果连老板都把我叫过来,问:“你和严深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沉默了两秒:“我去跟他谈谈。”
当天晚上,公司聚餐。
我喝了点酒,到天台去呼吸空气,却发现严深站在那里。
她转身要走,却被他抓住了手腕,将她拉了回来:“你不想跟我说话吗?原来只是说说而已,模范员工。”
“你想让我和你谈什么?”
他微微低下头,看着我,眯起眼睛:“我们谈恋爱吧,好不好?”
起初我以为他病了。
但严深却显得很严肃。
他对我的态度一点点改变。
驯服野兽并逐渐将其变成家犬的乐趣让我着迷。
严深应酬的时候,挡住了我的饮料,还把我肩膀上的手扭到轻微脱臼。
我同意了他的表白。
从那天起,曾经与我针锋相对、讨厌我的严深就消失了。
他已经成为十大男友了,在我面前很温顺,只是某些时候有点坏。
但这一刻。
昔日的严神仿佛又回来了。
“乖一点,多喝点。”
他把我推到沙发上,把酒杯举到我身边,一口把酒倒了下去。
我没那么快咽下去,有的酒从唇边溢出,顺着脖子滴下来,很快在我满是皱纹的额头上沾上了一大片水渍。
我下意识地向后靠去,但天花板上的光却让我流下了眼泪。
“你到底想做什么……”
严深顿了顿,温柔一笑:“青青在我面前允许了另一个男人碰你,你当然应该受到惩罚。”
“别害怕,不会太痛的。”
醉意渐渐加重。
雾霭中,我感觉颈后有轻微的刺痛,然后眼前一片漆黑,就像有人关了灯一样。
突然的视力丧失,让我心里产生了巨大的恐慌。
他下意识乱踢的双腿,被两只有力的手牢牢按住。
头晕感越来越强烈,几乎要将我整个吞没。
我想蜷缩起来,却被强行制止了。
黑暗中,听力变得越来越敏锐。
我什至能清晰地辨认出面前的呼吸声。
而且手机一直震动。
错误的。
错误的。
可我张嘴想要阻止自己,却被一个炙热而猛烈的吻挡住了。
紧接着,严深的声音轻柔的,带着某种难以察觉的黑暗漩涡,传入了我的耳中。
“庆庆……”
“想玩游戏吗?”